“真的要做?”江衪予身子伏得越来越低,几乎是贴近了洛笙。他看着闭着眼睛微微发抖的人,轻笑了声:“你明明害怕又不情愿,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洛笙睁开眼看他,眼睛比闭上之前润了许多。
“把手松开,再压下去我可真不确定会不会真的做了。”江衪予调笑着说。
洛笙迟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等江衪予站起来后他也坐了起来,手肘撑在腿上捂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受什么刺激了?”江衪予理了理衣服,看着他问。
“没有。”洛笙闷声说,微垂着眸子,眼前的事物恍惚:“大概是一时兴起了。”
“一时兴起?”
江衪予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玄关处关门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门口,又看向洛笙,还没开始说话,卧室门就猛然被人从外扭开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相貌英俊,五官深邃,只是那眼神并不友善,脸色也有些难看,捏着门把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将屋里的情景收入眼底,盯了江衪予好一会儿才移开眼,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洛笙。”
洛笙没应他,依然垂着眸子,脸上没有表情。
洛林译捏住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忽而一松手。皮鞋踏在木质地板发出沉缓的脚步声,洛笙眼里印入了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洛笙,跟我出来。”
洛笙抬起头来看了看,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他那双眼里有挑衅的意味,但洛林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洛笙的所有骄矜高傲,都是他宠出来的。
要是说洛笙是支带刺的玫瑰花,那洛林译就是那个能让玫瑰花刺自动收起来的人。他在洛林译身边就像是只黏人的猫咪,爱缠着他撒娇。
父母早逝,洛笙是洛林译一手带大的,他对父母亲没有太多记忆,却满心满眼都是年长他十岁的哥哥。
以至于这份亲情什么开始变质的,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