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抱抱他。
人总在失去之后才会反省自己,姜醣在的时候江衪予总以为是小兔子离不开他,现在发现他好像错了。
姜醣走的时候也给江衪予留了一句话,从栅栏里塞进去,落进了院子里。那时太晚,第二天邹佳莉才留意到。
她给江衪予的时候很难过的说:“他曾经满眼都是你,到底是有多失望和难过,他才会选择离开你,甚至是离开姜家。”
江衪予不知道。
那张纸上只有一句话,字迹被晕染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写的时候哭过。
“我把一见钟情还给你。”
几个浅淡的字,江衪予却觉得胸口闷得疼。他把纸撕了,又将碎片拼起,盯着那拼得并不工整的字,眼睛忽然红了。
“江哥…江哥?”陈元源在江衪予眼前挥了挥手,抽泣着说:“你也觉得我跟你讲的电影很感人吧?呜呜呜我那天在电影院都看哭了,看得我几天都出不来,你没去看真是太可惜了。”
江衪予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随意应答了一声,垂着眼,满脑子都是一只兔子。
已经消失整整一个月了…
陈元源自顾自的说道:“江哥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花落下的时候没死,风捡起它,又丢掉他,花才死了。”
“顾礼对乔梦希就是,他信梦希,能在她受冤枉受委屈时站在她身边,能在夜里起来给她煮粥,却不该在靳瑜回来时犹豫…”
他又忍不住讲起了电影,江衪予只听进去了一句话:花落下的时候没死,风捡起它,又丢掉他,花才死了。
他突然恍惚的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这些话都要让他忘记了,一直以为自己对姜醣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
“你到底算男人还是女人…又或者,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