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许久姜醣才回过神，他抬起手随意擦了擦脸，葱白的手指上就多了一道湿凉的温润。

是乔恪打来的视频电话，一接通就露出了双低垂着的眼睛。

乔恪放好手机，漆黑的眼里夹杂着漫无目的的懒散，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吵到你睡觉了吗？”

“没有，只是刚才没有听见。”姜醣说，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怎么？偷偷哭过？”乔恪眯着眼贴近屏幕，又倏然靠了回去，玩笑中有几分询问的意味。

“啊…啊？没有…”姜醣眼神躲闪了一下，又抬起头问：“有…有什么事吗？”

乔恪轻笑，眼尾微挑，弹了弹烟灰：“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你又抽烟，不是说要戒烟了吗？”

“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说话不算话了。”乔恪吐出烟圈，一手撑住了头：“我还喝酒了，不好喝，那么难喝的玩意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

姜醣没喝过酒，也给不了他答案，便摇摇头，说：“不知道，各有所好吧。”

“是啊…各有所好。”乔恪抬起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夹着烟的手指叩着桌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牵起一抹弧度，像是转瞬即逝的无奈，又笑了笑，看着屏幕：“那你呢？你好什么？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玩游戏，你喜欢什么？”

“我…”

“醣醣…”门把被轻轻扭开，江衪予小心翼翼的探进头，见他坐在床边，便走进来合上了门：“还没睡呢？”

在他小声叫他时姜醣就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了床上，莫名心虚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