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恪擦干净鼻血,又洗了脸,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他眼睫上挂的水珠忽然坠了下来。
洗完澡出去,床上的人已经睡了。床头柜上那张婚纱店的宣传海报原本被压在书的下面,现在被翻了上来。乔恪拿起来,深深地看了司晨一眼,将海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醉酒加纵欲的后果是第二天起不来,司晨一觉睡到快中午,习惯性的从床旁捞过一杯酸奶。
他起床时眼睛扫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一团废纸,揉了揉头,开门出去了。
在姜醣来之前离职的店员又回来了,昨晚上了夜班,乔恪今早就去接的他的班。
“欢迎光临。”
自动门的声音响起,乔恪抬头看见司晨进来,逆着冬日里难得的阳光,连影子都是好看的。
“早上起来怎么也不叫我。”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乔恪低下头,淡声问道。
这个话题让司晨眼神飘忽了起来,他捏了捏耳朵,“没多少啊…就几杯…”
“嗯?”
“六瓶啤的。”司晨老实道。
“昨晚扶你回来那人没喝?”
“喝了,喝得比我还多。啧,别看这小孩那么可爱,还挺能喝的,脸都不带红一个。”
“你之前和我说好的,不会带人回来做。”乔恪看着他,嘴角朝下抿了一点弧度,被些许碎发半遮半掩住的眼眸暗沉沉的黑。
“喝得有点多,不小心就忘了。”司晨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支到了乔恪面前,拳头展开,掌心里搁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所以现在不就来给你赔罪了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