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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收尸到火化,司晨不时感到迷茫。
乔恪?他怎么会死呢?
司晨从自己的枕头下找到了一张病例,过滤掉许多他看不懂也并不想看懂的繁琐医学术语,诊断结果:急性巨核细胞白血病。
白血病。
目光移到上头的名字和年龄,司晨有一瞬间看花了眼。
这间房子沉闷了许久,是过了一小时,还是两小时,司晨记不清时间了,只是紧闭的窗帘缝里好像闪过一丝亮光。
他没有哭,他也不难过。
他只是好像…失去了一点,不太重要的东西。
他躲在屋子里,只是因为累了。
打理丧事,太累了。
“是司晨先生吗?这是一位叫乔恪的先生一周前订的投影仪,吩咐我们今天给您送来。”
“嗯,谢谢。”听见那个名字,司晨眸色变了变。
进了屋后有人想拉开窗帘,被他制止了:“别拉!就这么装吧。”
“可是…”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各自干起了工作。
看见他们麻利的安装好投影仪,司晨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