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衪予心里一慌，想再给他，突然觉得过于轻巧，他轻轻晃了晃，没有一点感觉，皱着眉打开，空的。

“里面…”他忍不住开口，又猛然止住了声。

他的小孕夫露出另一只手，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的赫然是他亲手放进烟火盒里的戒指。

“我看着挺好看的，就试了试，挺合适的。”姜醣眼圈里蓄了泪，他强忍着没眨眼，就那么盯着江衪予说。

“好看。”江衪予的目光从他的手移到了脸上，抿着嘴唇，声线似是绷着的：“那…那戴上了就不许摘下了。”

他牵着姜醣的手细细摩挲，背脊挺得很高，像是被冻僵硬住了。

“江衪予…是…求婚吗？”姜醣压低了声音问，他心里很怕，怕江衪予告诉他，这只是一枚普通戒指，只是因为好看才买它…没有任何意义。

江衪予一愣，忽然笑了：“是。”

他本是想着在烟火之中，姜醣打开盒子愣住时给他求婚戴上的，没想到被姜承嗣来的事岔开，再然后，就被他自己戴在手上了。

“可是江衪予…”姜醣小声说，“别人的求婚上都有花。”

“你把眼睛闭上。”

姜醣闭上了眼，感觉到牵着的手被松开了。

再睁开眼时，江衪予不知道从哪儿抱来一捧花，他单膝下跪在姜醣面前，执起他戴着戒指的手。

“对不起宝宝。”他的吻落在戒指上，歉疚的说：“以前是我混账，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以后都会好好对你。”

他看向姜醣的肚子，目光又柔和了许多：“还有我们的宝宝，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姜醣的眼泪滚了下来，坠在江衪予手背上，温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