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不也是双性人，家族遗传吧？听说还是和自己亲哥哥鬼混在一起才生下你的，难怪…”

耳边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蔑视而又讥讽。

“醣醣，为了给孩子上户口…你把性别改一下吧，这样我们也能结婚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对他说，他看不见他的脸，却知道是在跟他说话。

“乖，去把性别改了。”

男人渐渐逼近，他身后却退不动了，怀里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妈妈！妈妈！”

“不…不要！”

多年来对自己性别的认知突然被涂成了浆糊，他从梦中惊醒，肚子抽疼了一下，发现自己手脚冰凉，满头大汗。

“怎么了宝宝？”江衪予环紧了抱他的手，担忧的问。

姜醣缓了缓，道：“没事。”

给男人生孩子，是因为他爱他，可这不能证明他是女人…

做了这么多的梦，唯一没有梦到过生下他的人。姜醣还记得他的模样，可他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叫他。

是妈妈，还是爸爸。

麻木复杂又让人头疼的问题。

看了太久的书，姜醣有些疲倦了。眼睛酸胀，他就闭上了眼。

如喃喃自语般：“不能再这样了。”

江衪予背脊僵了：“姜醣。”

紧绷的声线里含了一丝惶恐的怒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去问，他只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姜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