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眉道:“可能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一种对付张拾来的方法。”
白老大皱眉道:“很难说,哥老会的新龙头,自然心中十分明白,张拾来不但掌握了他谋上叛乱的证据,而且必然会找他算账,所以,在张拾来未出现之前,他的日子只怕不是很好过,这种提心吊胆活著,也算是一种报应。”
我用力一挥手:“他用残酷的方法折磨银花儿,张拾来硬是不出现,也可以说同样是用残酷的方法在折磨他。”
白老大侧著头:“唉,不论如何,张拾来总是他捡来的弃婴,不过,就算有养育之恩,在他向张拾来的后心射出那一颗子弹之际,也已经恩断义绝了。”
白素立即道:“那当然,不过张拾来能忍得住不出现,这股狠劲,也算是太过分了。”
我道:“他自然知道,自己若是出现,非落入罗网不可,不作徒然的牺牲,这人颇有过人之能。”
白老大道:“可是消息始终瞒不过,极有可能是还活著的张拾来传开去的,鹰煞帮和外帮要求再进行一次决斗,哥老会逼得答应,重新决斗的结果是外帮获胜,哥老会的“金子来”全军覆没,江段易手,也使哥老会的人,格外怀念张拾来。
由于怀念张拾来的缘故,倒便宜了那个断腿的人,因为获胜的恰好是外帮,那人又是外帮的“金子来”,放他在,任由他逢人就说被张拾来刖断双腿的故事,也好使哥老会的人在失败之后,略为挽回一下面子,心里好过些。”
我闷哼了一声:“这个外帮杀手,真是可怜得很。”
白老大道:“这人所说的故事十分奇特……他在说故事之前,一定先叙述和张拾来在神牙台上决斗的情形,或许是藉此讨好哥老会”
我性急地问:“他说的当时的情形怎样?”
白老大神情疑惑缓缓地道:“本来听他讲演过已事隔多年,也记不很清了,可是在看了片子之后,记忆被勾了起来,觉得他的叙述和片子所拍的,简直一模一样。”
白素在这时,发出了一下颇为怪异的声响来,我向她看去,看到她的神情也十分异样,可是又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白老大又道:“那人叙述的细节十分详细,可是一讲到受伤之后的事,就没人要听。”
我讶道:“他受伤之后获救,应该十分奇特,怎会没人要听?”
白老大道:“他告诉人,他断腿之后,倒在神牙台上,叫人救命没有人听,以为一定死定了,在积血之中握住了刀,准备自行了断,免得受血流乾了才死之苦,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怪神仙,帮他扎了伤口,止了血。”
我听得不住眨眼,白老大自然没有道理编一套谎言出来耍我的,可是,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素问:“神仙就是神仙,什么叫怪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