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妻子的死和禅院惠没有关系, 她只是运气不好地换上了目前没有治疗手段的罕见病。
但禅院甚尔却无法克制这样的念头。
最后, 为了不对这个妻子留下的最后的遗物做出他也无法想象的事情,禅院甚尔选择了远离。
离开他,疏远他。
然后他继续当着无可救药的烂人。
“这也不能怪我啊。奈奈的病没有药,我的药则是被奈奈一起带走了。”
或许就像五条稚说的那样, 他对禅院奈奈的爱也就只有这种地步,但这却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步。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没有人告诉他如何作为一个正直善良又温柔的人坚定地走下去。
母亲爱他, 但她离开得太早, 早得禅院甚尔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 而唯一的那个人, 也离开他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谁让你是我的孩子呢?投胎成我的小孩这件事,就已经很凄惨了。”禅院甚尔理直气壮地感慨着, “反正, 我也这样长大了, 你也能长大的吧。”
偶尔,好像存在又好像并不存在的父爱,或者说良心?也会唐突地往上跳动一下,因为觉得不是这种人设,所以干脆找禅院家唯一还没烂得那么厉害的家主禅院直毘人做了个和交易。
禅院家虽然也是个垃圾场,但有术式的孩子总会比跟在他身边好上一些。
“我和你的父子缘分,也就仅此而已了。”
明明已经这么决定着了断了一切,明明是个没有心的烂人。
但连【禅院惠】的痕迹也没能留下,像是对待空气一样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伏黑甚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