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便你吧。”伏黑甚尔走了。

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眷恋。

那个口口声声地说着“惠是我的孩子!我要带走他”的男人,又是以一副潇洒至极的模样大步流星、不受束缚地离开了。

五条惠没有再去看他的背影,像是不服输一样,他也转身离开了,只是,脚步很轻。

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家了。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地在脑中浮现出。

五条惠游魂一般走到房间门口,像是巧合一样,放弃了和密码较劲的五条稚准备去用撒娇讨取账号,但一开门,就看到了不知道站在门口站了多久的五条惠。

“惠惠!”五条稚扑到他身上,明明是对着比他更小的孩子,五条稚却能没有任何负担地对他撒娇,“惠惠你去找尼酱了吗?他有没有告诉你密码?”

五条惠张了张口,想告诉他自己忘记问了,然而干涩的喉咙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那我和惠惠再注册一个账号好了!”五条稚拉住他的手,向着游戏机跑去,“这个账号是我和惠惠的哦!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是这么随便的东西吗?这么随意地就决定了要让它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么随意地就决定了它的命运,甚至都没有问过它的意愿,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对哦!”五条稚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那样,摆弄着游戏机,“父母是不需要考试就能当的,虽然成长得很艰难,但生命的诞生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能简单的事情,比如说不需要十月怀胎不会给身体留下后遗症不需要体验生孩子痛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