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仰头看他,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不要站那么高呀。”

季牧桥:“……”

真服了他了。

他叹了口气,半跪在陶蘅面前,陶蘅又说:“你干嘛要跪下来,跟求婚似的。”

季牧桥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拖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来,无奈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蘅眨眨眼睛,又开始流眼泪,季牧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给他,陶蘅没接,季牧桥叹了口气,帮他擦眼泪,声音轻柔,“再哭眼睛就要肿了,你不是节目主持人吗?眼睛肿了怎么上镜?”

“我忍不住。”陶蘅含糊道。

季牧桥笑了一下,把手帕塞到他手里,“自己擦。”

陶蘅把手帕摊开捂在脸上,肩膀还在一抖一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歇,季牧桥耐心等他,见他不哭了,问道:“你今天还打算说吗?不说我还有别的病人,就不留你了。”

陶蘅扯开帕子瞪他,“抠门鬼。”

季牧桥无语,“我怎么抠门了?”

陶蘅指他鼻子,“我们好歹也算朋友,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不是抠门鬼是什么?”

季牧桥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大少爷可以说了吗?”

陶蘅捏着手帕,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吧。”季牧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