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脸靠在楚斯越的肩膀上,脑袋里疯狂运转,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关,比如喝醉了……可是根本没喝酒啊,刚刚只喝了牛奶!
要怎么办?!
施铭急疯了,不管了,干脆装晕好了。
楚斯越闭了闭眼睛,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身体里的躁动压下去,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他叫了一声:“施铭?”
装死的人怎么叫得醒呢?
楚斯越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朵,无奈地笑了笑,托着他的腰把他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那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湿意,是小朋友留下的,楚斯越摇了摇头,曲起手指轻轻弹了弹楚斯越的脑门,柔声道:“要是想去片场就早点睡吧,明天好好拍。”
施铭的睫毛忍不住颤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把眼睛闭起来,楚斯越又深深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关门的声音将脚步声隔绝在门外,房间恢复平静,只能听到自己犹如擂鼓的心跳声,施铭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施铭你有病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
这一晚施铭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去现场的时候,导演看着他的脸竟然难得夸他:“今天的状态和孙浩很契合,不用化妆了。”
孙浩是他电影里的角色,一个为了调查哥哥死因去山里当支教老师的在校大学生。
“今天你拍那场从楼上跳下来的戏,本来没那么急,但是我们要换场地了,你这边已经拖了三天,再拖下去损失巨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