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让我说我觉得没多大个事,但是当时我还是很受打击,因为那是我初恋啊,我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同时这个人让我知道了我的性向,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当时还挺伤心。”
戚雨迟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好像真的不是很大的事情。”
“没,”谢月野摆了下头,“是很大一件事情。”
要是换个人在这儿戚雨迟多半要问你是哄着我说的吧?毕竟安慰别人的时候最管用的话术就是顺着那个人说。
但戚雨迟知道谢月野要是这么说他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戚雨迟都很少很少回想这段故事,因为一想就尴尬,不愿意面对,觉得自己做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幼稚事情,还去在乎了不应该在乎的人。
也许他可以对这个人释怀,但他很难很难对当时的自己释怀。
“为什么觉得?我其实和别人也说过,我那个发小,章成霖,他就知道。但是我说完之后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明白。”戚雨迟想到章成霖的时候就微微仰了仰头,漫无目的地望着天。
谢月野说:“我不想解释。”
他声音很低:“我要是解释为什么,我会不舒服。”
片刻,戚雨迟才真正反应过来。
不舒服。
这么三个字往他心眼里钻,那股暖劲儿一阵一阵的,源源不断。
他最喜欢坦诚,是真的。
人和人相处中,所有品质里最亮眼的就是真诚。
而戚雨迟偏爱有话直说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