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雨迟点点头,“记得,但也不是特别记得了。”
“那会儿你还小啊,”外公摇摇头,道,“那条巷子人很少的,最里面几户人家的柴火堆在一起,木头多,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外婆看到你手里那么长一根棍子还以为出事儿了,尤其是你旁边还有血,你想想,多吓人啊。”
戚雨迟端起属于他的那只小茶杯,手在半空中一顿,嗯了声。
那天戚雨迟没法忘掉,估计这辈子下辈子都得记得。
他长这么大没经历过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就那一次尤其惊险。
“外公,后来你们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了吗?”戚雨迟忽然想到。
外公点了点头,随意地拿起一粒棋子敲了敲桌面,“一直知道的,那小孩儿不看我都猜的到。”
“真的吗?”戚雨迟放下茶杯,“没人跟我说过,我后来过来这边也没见到他。”
外公摆摆手,侧过脸。
“刚刚你外婆还提了,”他指了指旁边,“就是那个叫谢罪的啊,他们家就在隔壁,你外婆不是让你送粽子?这小孩儿惨得很……”
顺着外公的手指望过去,戚雨迟一愣。
叫谢罪?
在隔壁?
指腹沿着桌面一小截划拉半晌,戚雨迟直觉脑袋发懵。
好像一件很乱的事情忽然被理出了线头,他皱着眉低着头。
他为什么会被打?
是打不过还是根本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