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之这个人,我接触得多,”何彭远看着他,“他胸怀大志,一个草根企业家,做那么多慈善,其实就是为了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一边给自己戴高帽,一边又在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情。”
“哎,”何彭远掌心朝下,在他和戚雨迟之间的半空中压了压,“这一部分是因为我和你妈妈的关系才跟你聊聊,就别往里写了。”
戚雨迟笑着说当然,关掉了手机。
实际上内心无语:你和谁有关系了?
他都怕商若兰知道了会打他。
“这种人最容易陷入什么呢?”何彭远收回手,架在自己下巴上,眼睛垂着,“陷入一种自我折磨,换言之,他会认为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些事情是底线,底线之上什么都可以商量,底线之下他就不谈了。其实啊,你说这种人怎么评价?”
戚雨迟没说话,因为何彭远这个问题其实不是在问他。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道貌岸然,自我约束,最容易折磨死他的合作伙伴。”
戚雨迟装傻,只说自己有点听不懂。
何彭远笑了,说你听不懂才好。
问题快结束,何彭远随口问他:“以后你想做什么样的律师?对刑辩感兴趣吗?”
戚雨迟拿过放在旁边的书包,拉着拉链抬起眼。
“啊,刑辩啊,还可以,但是我就是……”戚雨迟笑了下,“年轻人,喜欢刺激一点的。”
何彭远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