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可不必再提。”
刘丽玲道:“这证明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不来,我们会很伤心。”
我还想推却,在一旁的白素,已经自我手中,接过了电话听筒,大声道:“好,我们立刻来。”
我嚷叫了起来:“你疯了!这时候,陪俩个已经喝醉的人再去喝酒!”
白素瞪了我一眼:“我们曾经决定过要尽量关注他们的生活!”
我无可奈何,咕哝著道:“包括凌晨四时去陪他们喝酒,这太过分了。”
虽然我十二分不愿,但在白素的催促下,我还是穿好了衣服,和白素一起驾车到刘丽玲的住所去。我们到达时,大约是在接到电话的半小时,按铃之后,门立时打开。
门一打开,我们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杨立群和刘丽玲两人,还穿著盛装,当然,盛装已经十分凌乱,看来他们从一个甚么宴会回来之后,一直在喝酒,没有停过,我一进去,开门的刘丽玲,脚步歪斜,指著客厅上的一幅地毯:“他就倒在这里!他就倒在这里!”
白素过去扶住了她:“谁倒在那里?”
杨立群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有谁?当然是胡协成倒在那里。”
我不禁听得气往上冲:“杨立群,你虽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这并不是一件光荣快乐的事。”
杨立群一听,向我冲了过来,瞪著眼:“怎么不快乐?太快乐了,一刀、两刀、三刀,太快乐了,太……”
我看他简直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对付这种酒醉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使他清醒过来,所以,我也不和他再多说甚么,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拖他到浴室去,扭开了水喉,向他的头上便淋。
杨立群在开始的时候,拼命挣扎,但是我用力按著他的头,他叫了起来,叫了半晌之后,忽然他道:“你们淹死我,我也不说。”
突然之间,他讲了这样一句话,令我吓了一大跳,忙松了手,杨立群直起身子来,眨著眼,望著我,他的那种眼光,看得我有点发毛,唯恐他眼中看出来,我不是我,是一个甚么古怪的人,如“老梁”之类。我不由自主问道:“你认得我是谁?”
杨立群虽然讲话仍然大著舌头,可是经过冷水一淋之下,显然已清醒了许多:“当然认得,你是卫斯理。”
我听得他这样讲,才算大大松了一口气,我一面摇著他,说道:“你醉了,快上床睡吧。”
杨立群不理会我的摇晃,大叫了起来:“丽玲!丽玲!”
刘丽玲在客厅中大声应著,杨立群挣扎著要向外走去,我只好扶他出去,到了客厅,我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他立时弹立起来,我再将他推倒,如是者三四次,他才算安份点,坐了下来伸手指著刘丽玲:“将今天我们听来的故事,向他们说说。”
刘丽玲叫道:“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