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也不明白四叔这样讲是甚么意思。我又向白素望去。
白素想了一想:“一定是四叔到句容县的时候,曾遇到一些甚么事,使他知道在窑里有一点东西在,所以他一回来,就立即进窑去取。”
我道:“可是,炭在炭窑里,是自然的事--”
白素打断了我的话头,说道:“可是你别忘了,窑是出过事!”
我默然,没有再说甚么。
祁三道:“我和四叔一起出了窑,四叔吩咐我,对谁也不要提起这件事,所以--”
他向边五望了一下,略有歉意地道:“老五也是到几年前才知道有这样一块木炭。以前知道的只有三个人,四叔、四婶和我。四叔特地做了一只极好的盒子,来放这块木炭,一直由四婶保管著。我真不知道有甚么特别,但是一定极重要。”
我道:“你怎么知道?”
祁三道:“在我们逼得要离开家乡之后,四叔并没有走,只叫我和老五两人,陪四婶来。四婶当然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可是在分手时,四叔特地将我拉到一边:‘老三,四婶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可是你要记得,到了外地,如果有意外,甚么都可以失,惟独是那块炭,一定不能失!’”
祁三的解释已经够明白,四叔这样吩咐,那当然可以使任何人知道,这块木炭有极重要的价值!
祁三道:“至于四叔又曾吩咐四婶,这块木炭可以换同样大小的金子,我当然并不知道,一定是四叔另外吩咐四婶的!”
我捧起了盒中的木炭来,向著亮光,转动著,看著。
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块木炭,实实在在,是一块普通的木炭,一点也看不出有甚么特别的地方。
白素比我细心些,她问:“三叔,你说过,在炭帮,知道有这块木炭的,只有三个人,是不是在炭帮之外,另外还有人知道呢?”
祁三道:“当然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祁三何以讲得这样肯定,祁三已经道:“我们来这里之后,四婶造了这座房子,买了这幅地。带出来的值钱东西不少,可是坐吃山空,消耗又大,陆续出来的人,四婶和四叔一样,都加以照顾,渐渐地,钱用完了,一些珠宝、古董也卖完了,四婶才找我和老五商量,取出了这块木炭,并且将四叔对她讲过的话,转述出来。”
边五道:“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块木炭。我一听,炭可以换金子,已经不信,三哥和我讲了这块炭的来源,四婶道:‘四叔吩咐我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以出让这块木炭,可是要同样体积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