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知道先前的估计是正确的──他们和失踪事件无关,如果说在这幢大厦之中失踪,就是大厦主人绑架,那么,有一个失踪者,在陶氏大厦中失踪,陶启泉岂不是也难逃绑架之嫌?
所以,我做了一个手势,表示相信他们是无辜,然后又问:“你们已知有失踪事件了?”
陈氏兄弟的神情十分古怪,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这时,电梯停了下来,他们中的一个才道:“我们……我们……今天并没有处理日常事务,所以,并不……知道这样的事发生。”
他们这样说,使我想起刚才和他们联络的时候,第一个电话打去,听电话的职员用十分坚决的语气回答:“两位陈先生正在处理紧急事务,不接听任何电话。”
后来,我记起了他们在我住所临走时给我的一个直线号码,这才和他们联络上的。
以他们的地位而论,若是有紧急事务要处理,把日常事务放在一边,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电梯一停,门打开,外面是一个十分宽大的空间,至少有三百平方公尺,几乎没有任何布置,只是在正中放了一座塑像,所以格外显得宽敞。
我在他们的带领下,才一跨出电梯,就忽然听得一下娇笑,两个红影,一个自左,一个自右,向我疾扑了过来。来势之快,难以形容,可是一到了我面前,立时站定,和我距离极近,几乎是贴身而立。
能够有这样身手的人,自然是良辰美景了。
良辰美景一站定,立时各自扬首,向陈氏兄弟看去。陈氏兄弟齐声道:“我们输了。”
在这一刹间,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这一双 生子,放弃了日常事务不理,所处理的“紧急事务”,原来就是良辰美景在一起。
第二件,他们和她们之间,必然有一场赌赛,而这场赌赛,又是和我有关的。
我当下就沉下了脸,现出了十分不快的神色。良辰美景一看,一了吐舌头:“我们说,不论我们怎样向你扑过来,你都会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功夫,不会慌乱,不会退避,不会出手阻挡。他们不相信,所以才在你一出现的时候试上一试,好叫他们心服,知道世界上真有处变不惊的能人。”
这一双小丫头,咭咭呱呱地说著,讲的话,又全然都是颂扬之词,只怕脾气再大的人,也发作不出来了,而且,也少不免要客气几句:“明知你们不会有恶意,有什么好慌张的。”
陈氏兄弟见我的脸色缓和,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立时向良辰美景诉起苦来:“卫先生来找我们,原来是为了──”他们把我来找他们的原因,说了一遍。
良辰美景的反应是,杏眼圆睁,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情,齐声道:“这姓陶的也太会恃势欺人了。”
我不禁骇然失笑──因为我想不到陈氏兄弟和良辰美景之间的交情,已到了这样敌仇同忾的地步。
我道:“不能说姓陶的仗势欺人──既然有人大厦失了踪,总要搜寻,只怕警方的搜索队,就快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