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科医生续道:“九个受害者──事实上,是检查了七个受害者,后又有三个受害者送到医院,我们只检查了一个,还有两个未作检查,不过相信情形也会一样。”
我叹了一声:“究竟是什么情形,请你快些切入正题,别说不相干的话……”
那脑科专家火气甚旺,可能是工作得太累了,他怒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相干。”
我又叹了一声,自然没有和他再争论下去,他兀自大口喘了几口气,才能继续说:“受害者电脑控制的仪器作脑电图,一般正常的人,都需要一个过程,因为电脑要时间搜寻资料,这个过程,通常是十秒到十五秒。受害者显然脑部活动有了障碍,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估计要超过二十秒。”
他说得十分详尽,基于他曾发过怒,所以我也不敢再请他别说不相干的话了。
他再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们检查过了七个受害者,却全然没有这个过程,半秒钟也没有,一上来三个,还弄得我们手忙脚乱!这种情形……很怪,只有两个可能,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十一、绝顶机密的泄露
脑科专家说到这里,向我望来,我示意他说下去,他道:“这两个可能,都只是假设,而且和我医生的身份并没有并系,只是看你的叙述多,而得出来的联想。”
脑科专家道:“第一个可能是,受害者早就接触过电脑控制的检查仪,检查仪中有著他们从正常到不正常的全部资料。”
我呆了一呆:“第二个可能呢?”
专家道:“第二个可能是第一个可能的逆局,也就是说,不是检查仪接触过受害者,就是受害者,曾经接触过检查仪。”
我苦笑:“其实只是一个可能:两者之间,曾有过接触?”
脑科专家苦笑:“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无此可能,因为没有一个受害者曾接触过这套设备。”
我不禁疑惑:“你肯定?他们全是集团的要员,而这套设备属集团的医院所有。”
我的意思是,集团的要员,平时检查身体什么的,也可能接触过这套检查仪的。
脑科专家和其余的医生,都神情怪异:“确实没有可能──整套设备是新设置的,启用才十二天。并没有他们曾使用过的记录。”
他说到这里,双眼发定,望著我,等我作进一步的解释。我不禁苦笑,不错,我很能对一些怪异的事,作出假设,可是像这种专业之极的事,我听都不是很听得懂,怎么能作出假设来?
而这时,陶启泉又表现得十分不安,至少已悄悄拉了我的衣袖三次以上,这是在暗示我别再和脑科专家讨论下去,他另有要事和我商量。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只好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这时,几个医生中一个年纪最轻的,长著一副娃娃脸的忽然道:“卫先生,我有一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