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不是,这件事,其实比你现在想弄明白的事,有趣不知多少,可是你没有兴趣,而我,对你的事,也同样地没有兴趣。”
小纳无可奈何,他显然心急著要找地方去看那份有关巴曼少将的医学检查报告──这份报告竟会由盖雷夫人交到他的手中,实在不能不承认有点怪──所以我们一起走出酒吧,一起进入升降机,我到达房间的那一层,就和他握手告别。
回到房间,我立时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开了酒店,直赴机场,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东归,因为我料到小纳一定还会来烦我的。
我料得不错,小纳果然在两小时之后来找我,但我早已上了飞机,他自然找不到我,这是后话了。
小纳找不到我,依照他原来的计画,到土耳其的锡诺普去,亲自去调查神秘的连续的失踪事件。
在这里,由于叙述到小纳的行动,所以有些要补叙出来的,首先,自然就是他到手的那份“顶级绝对机密”报告的内容。
小纳在和我分手之后,立时前往纽约一处隐蔽所在的一个情报站,当他到达之后,他立时应用了可以观看微型底片的仪器,也看到了这份报告的内容。
报告的题目相当长:“最高中央军事学院对海军少将巴曼的检查报告”,又有一连串“绝顶机密”等字样,又有七八个人的职衔和签名,可是报告的内容,却只有一句话。
小纳对著这一句话,足足有半小时之久,心中不住在想,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报告的确是古怪了一些,那句话是:“经过详细检查,巴曼少将的精神状况,完全正常。”
五月二十九日,巴曼少将在极其匆忙的行程之中,到军事医院去,他看来不像有病,那自然是去作健康检查──这种推测,本来已有点难以接受,而更料不到的是,巴曼少将是去接受精神状态的检查的。
这真叫小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巴曼少将的神经有问题?如果他神经有问题的话,他怎能担任黑海舰队导弹主管这样重要的职位?
而精神检查,一般来说,绝少由神经病患者自己主动去做的,都是在他身边的人,觉得他的行为多少有点问题,才会要他去做的。巴曼少将是不是也是如此?他做了一些什么事,使人──几乎可以肯定是国防部的高级将领的主意,要他去作是不是神经有问题的检查?
再引伸开去,难道检查结果说他没问题是错误的,巴曼少将真的有问题,所以才出了意外,连累了他两个同僚也丧生?
简简单单的一句报告,牵涉到的疑问,排山倒海也似地压了过来,最后,小纳的问题是:老奸巨滑的盖雷夫人,为什么要使自己看到这份报告?
不但让他看这份报告,而且还提及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