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问他:“你是说 ”
杜子荣笑了一笑:“我是说,当我们在合作的时候,我们要真正的合作,绝不要在合作中向对方玩弄花样!”
我不禁怒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杜子荣续道:“我以为我们两人之间,绝不应该有甚么相互隐瞒的事情。”
我心中怔了一怔:“你以为我向你隐瞒了甚么事情?”
杜子荣突然一伸手,向我的肩头上按来,我连忙侧身以避,可是我肩头上的枪伤,却因为太以急骤的动作而产生一阵剧痛,那阵剧痛使我的动作慢了一慢,杜子荣的手也顺利地接上了我的肩头。
从杜子荣敏捷的动作来看,他对于中国的武术,显然也有极高的造诣。
我神色尴尬,杜子荣则道:“兄弟,你肩头上受了伤,我想是枪伤,而且是你早上出去的时候受伤的,你为甚么不对我说?”
我忙分辨道:“这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何必对你说?”
杜子荣摇头道:“不,你是为了熊家的翠玉到这里来的,你的任何遭遇,可以说都和我们在努力著的目标有关,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不能不将早上的遭遇说出来了,我先简单地说了一句:“是丁广海射伤我的。”
杜子荣的身子,陡地一震,向后退出了一步,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谁?”
我道:“丁广海,广海皇帝。”
杜子荣立即道:“和他有甚么关系,事情和他难道有关系么?”
他在自言自语,我不满意地道:“我早就和你说事情和奇玉园是丝毫无关的了!”
杜子荣却大声道:“不!你不知道,当奇玉园在全盛时期,丁广海是这里的常客,你是怎么受伤的?你对我详细地说上一说!”
我和他一齐走进了一间屋子,坐了下来,将早上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杜子荣不断地在踱著步,双手互击著,口中则不断地在自己问自己:为甚么呢?他要你送甚么呢?那是甚么东西?
我大声道:“我不认为事情和我们的工作有关,你还是别多费心神了!”
杜子荣道:“不,我相信是有关系的,不过我们可以暂时将这个问题搁一搁,我相信在录音带送到之前,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则摇头:“有事情要做,王丹忱并不是凶手,我们要找出凶手来!”
杜子荣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已受了伤,需要休息,让我来多做一些事情好了。”
我不再多说甚么,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躺了下来,我也的确需要休息,而杜子荣则去吩咐人准备我们两人的卧室。
当天晚上,我们仍然研究著杜子荣这两年来所做过的事情,而一无收获。杜子荣的工作可以说十分之精细,照说,那块翠玉应该被找到,但事实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