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饭局,女人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也不急着找个地方定下来。
他们有问题也不敢问,以为又是家里的事烦到他,有钱人家里头弯弯绕绕的破事也多,家境相当的他们深有体会。
两人就一直闷头喝酒,顺便帮阴郁沉闷的徐砚程的那份也给喝了。
徐砚程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在商场想到的那个问题。
任何时候都能见她,就像这些年,在过年期间或者在暑假回江都一趟,去她常去的火锅店和画展,一定能碰上她。
但,
真的和她面对面交谈的见面呢?
这种概率不及万分之零点一。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拿过大衣往门外走去。
“程哥,你又去哪?”岳泽问。
徐砚程不习惯身上有其他过重的味道,语气寡淡:“酒店。”
门合上,憋着大气不敢喘的岳泽指着门板,啧啧说:“你看看,你看看,像话吗?今早在酒店碰见他还跟春风一样和煦,我心想怪不得医院上到院长下到扫地工阿姨都喜欢他,人间温柔徐医生啊。一个下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跟丢了魂似的。”
“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吴杰棣摇着红酒杯说。
岳泽:“卖什么关子?”
吴杰棣看了他一眼,“上次你失恋也这个样。”
岳泽:“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
骂完吴杰棣,岳泽闷了一大口酒。
“就他还会失恋?要不是知道他钻研学术不屑恋爱,牡丹二十九年,我还以为他是出家人。”岳泽手搭在沙发上,痞里痞气的。
吴杰棣知道他那句失恋踩到岳泽的尾巴,不再出声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