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眼神变得一沉。
不是错觉,在说完这句话,她看到他眸子忽地深了深。
她想到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坐火车去西部找楚栀的那段经历。
一大半时间在路上。
祖国风光无限好,落英缤纷,绿意盎然,见过延绵的山脉,也见过广阔的草原,所有的记忆中,最让她喜欢的是火车驶入隧道的感觉。
一秒坠入黑暗,在车窗上能看清自己。
火车一穿到底,每一次,她不知道会经历多久的昏暗时刻,心底期待着,默数着,幻想着。
出隧道后,天光云影,杳霭流玉,还有一片炸开的粉色海洋。
她沉迷于这一刻,颤抖不再是害怕,而是春光乍泄,她成了浮花浪蕊之人。
在一片柔情里迷失,又在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找回。
比上次要久,他们做了两次,她搂着他脖子疯狂地呼吸,黏汗让她很不舒服,却不愿从温存里脱身。
他的吻安抚着她,从鬓发到心脏:“还好吗?”
本来清清的,润润的嗓子变得沙哑又低沉,荷尔蒙诱使她沦陷。
许萦呆呆:“好……”
她看着徐砚程,虽然在黑暗里,她能感受到他的动容和动情,实在是太强烈了,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
许萦拉过被子,遮盖春光:“我想洗澡。”
徐砚程套上睡袍,随意地系好腰带:“我抱你去。”
许萦犹豫不决,他直接上手。
卫生间的灯光让她紧紧闭上双眼,羞赧地蜷缩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