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在做的科研属于前沿医学,一旦出成果,对于徐砚程的影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阮卉茗清冷说,“项目前年立项,去年正式启动,而在开始的前一周徐砚程提出了主动退出,我以为他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高就。后来我才知道他放弃国外所有的一切回到国内,在一家市医院做着小小的副主任,忙到生病住院、忙到吃不上饭,每天还要面对繁琐的医患关系。
许萦放缓呼吸:“但这是他的选择。”
“不是。”阮卉茗否认,“徐砚程去年就回国,但是据我所知他还在犹豫,甚至回到国外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今年年初他决定在江都定居,态度很坚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许萦不傻,听得懂她暗示的话。
年初唯一可能让徐砚程改变主意,就是和她结了婚。
所以阮卉茗想说的是,因为她,徐砚程放弃了国外能给他名利双收的大好工作,甚至是前途,定居在江都。
许萦想反驳,话到了嘴边,沉重得她吐不出来。
曾听岳泽打趣说徐砚程刚回国一直住的是酒店,一和她领证就火速物色房子,匆忙地搬进去。
空荡荡的屋子是她亲手布置起来的,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这些事实不可否认,也侧面说明了阮卉茗的话不假。
确实因为和她结婚,徐砚程在江都定居了。
“你想让我劝他?”许萦问。
大量许萦的表情,眼见她内心已经动摇,阮卉茗狡黠一笑,继续说:“我问过徐砚程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江都,他全是在为你考虑,你的工作和朋友都在江都,而且工作刚有起色,所以他并不想打破你的生活节奏。”
“许萦,我很欢迎你和砚程一起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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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容青筠购置的客厅家具刚到,许萦指挥着师傅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