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听到他讲到李司令大声叫人拿牌来的时候,我心中陡然一动,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头,问:“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副官?”
我听到他说“生副官”,可知道那个副官姓生,而姓生的人极少,我几乎立即可以感到,这个生副官和那个生念祖之间有一定的关系。
生念祖突然出现,神秘离去,只留下了一个不可解释的故事,我从此没有了他的音讯,我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找到他的机会,所以才有此一问。
董事长向我望了过来,好一会不出声,才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道:“姓生的人很少,前些日子我遇到过一个,后来没有了下落,我正在找他,听到你提到姓生的人,我想可能有些关系,所以才问。”
听了我的话,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一个甚至于怪叫:“卫斯理,你娱乐性真丰富!董事长说的事情发生在七八十年之前,和你要找的人怎么会有关系!”
对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一向懒得答理,我只是等著董事长的反应。
董事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大是感叹:“别说七八十年前的事情和如今没有关系,世界上任何事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一些在当时看来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可以影响到许多年之后的许多人!”
当时连我在内,都不明白董事长何以忽然有这样的感叹,所以人人都静了下来。
董事长挥了挥手:“关于这一点,我再说下去,各位就会明白。”
我忙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董事长这才道:“不错,那位副官确然是姓生 一个少之又少的僻姓。”
我几乎想冲口而出,问他知道不知道那位生副官现在在哪里,还好想了一想,那生副官是七八十年前的人,只不过转述他父亲经历的董事长没有可能会知道。要是我问了出来,那才会笑歪人家的嘴!
董事长仍然望著我:“关于这位生副官,后来有一些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和那场赌博有关,可是在他奉命去取牌的时候,他还做梦都想不到即将发生的赌博,和他的一生会有如此重大的关系。”
他说得很玄,一时之间我也不明白事情后来有什么样的发展,才会和生副官有关。
董事长停了一停,神情更是感慨,他缓缓地道:“那场赌博和区区在下也有极大的关系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场赌博,根本不会有我这个人!”
这话更是玄妙,令我对他所说的那场赌博兴趣大增,当然不想离去,我向他做了一个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其余人也大感兴趣,围住了他,听他说那场赌博。
生副官是王军长的副官,李司令叫他拿牌,他向王军长望去。王军长喝道:“快去!快去!”
王军长好赌,公馆里有的是各种赌具,不到三分钟,生副官已经拿了好几副牌来,由李司令选择。
李司令随便拣了一副,打开盒子,把一副牌哗啦啦倒在桌子上,拍著桌子叫:“生副官,你来洗牌,我相信你!”
王军长也拍著桌子叫:“且慢!我们赌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