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太明白豢养这群黑不溜秋有什么用,但姐姐都已经表态,白白自然跟姐姐站在同一战线,白近流便很迅速地给拂珠转述,大黑不溜秋说好,没问题。
拂珠点点头,对大田鼠说:“跟我上去,我先带你认认地方。”
大田鼠依言驮着她出了地道。
说来这应当是大田鼠第一次进皇城。
它从妆台下钻出来,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正慨叹人族生活的地方原来是这样的,不经意间望见床榻上幽幽睁眼的纸人,它当即毛发倒竖,险些叫出声。
白近流也望见了纸人。
一眼认出那是最简单的傀儡术,凡人也能动用的那种简单,白近流给了大田鼠一个鄙夷的眼神,随即两三下蹦到榻边,爪子往纸人身上某处一按,纸人瞬间缩小。
大田鼠看着,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它蹲在妆台前,看白近流蹦回拂珠身边,一双小爪子异常灵活地帮拂珠清理鞋底和裤腿沾到的泥点草屑。
不仅能口吐人言,前爪也能如人族一般灵敏——
这就是妖兽吗?
想起拂珠说的点化,大田鼠对拂珠的敬畏之心不由再重了点。
有白近流帮忙,鞋裤很快清理完毕。拂珠对大田鼠勾了勾手指,她要带它出去认地方。
大田鼠乖乖跟上。
“这是我的院子。”
家里这会儿十分安静,料想姬彻之和乔应桐已经睡下,仆从也都歇着了,拂珠的声音就也十分小:“那边是我爹娘的院子,再那边是仆人住的,再再那边……”
拂珠讲得细致,连隔壁的曲家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