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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拂珠熟练地沏好茶,端过来说请师父尝尝她娘炒的茶,北微却哪有心情品,很认真地问拂珠:“珠珠,你是终于嫌师父成天就知道说废话吗?”

拂珠眨眼:“师父怎么会这么想?”

下一瞬,明白什么,她笑起来,还是灿烂得像颗小太阳。

“师父说的哪是废话,”拂珠顺势往前一趴,手臂搭在北微膝头,“师父说的话一直很有道理,弟子都听着记在心里呢。”

北微纳闷:“那刚才我长篇大论,你半点反应都不给?”

拂珠道:“因为弟子很久之前就想通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害了我,我就找谁,谁杀了我,我也找谁。”顿了顿,“师父不必担忧我会心软。我如果心软,就不会回来了。”

最后一句说到了点子上。

北微没再开口。

良久抬手,揉了揉拂珠发顶。

直揉得拂珠手忙脚乱地捂住小揪揪,嚷嚷道这是她娘梳的,不能弄乱,北微酸不溜地嘁了声,说我也会梳。

拂珠:“那为什么以前都是师兄给我梳头?”

北微:“他是我徒弟。没听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

拂珠:“没有。”

北微:“那你现在听说了。”

“……”

师徒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旁边独孤杀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白近流的毛,时不时喝口热茶。

越女峰许久没这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