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空荡,声音便传得越远,冷意也蔓延得越广。
“开始吧,”北微冷冷道,“太阳马上要下山了。”
嬴鱼沉默地挥手。
以半春秋峰为主的临时筛查和调整,就这么在北微的冷眼监视下拉开序幕。
这边众人深陷忙碌,那边拂珠回到越女峰,不知何故地按了按心口。
走在后方的剪灯望见,忙问她怎么了,可是在比武台上的时候被那笛声给影响到了?
听见这话,独孤杀也望过来,对着拂珠皱眉。
思及当时若非将离出鞘,连他都不知还要在那笛声的意境中沉溺多久,届时莫说作弊被点破,拂珠可否安全下台也未可知,独孤杀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哪里不适?”
“……不是笛声,”拂珠犹豫着道,“感觉有点像……”
像什么,拂珠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
只得尽力描述,她突然有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她身体里有个东西在动,那东西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又似乎想从她身体里出来。
可别说,她这描述将剪灯和独孤杀都吓住了。
白近流更是一下睁大眼,目光如炬地扫视她周身,着重盯她刚才按住的心口。
直盯得被剪灯捂住眼,说它是公的,不能这么看女孩子,白近流才挥舞着爪子嚷嚷道:“那怎么办,父父现在回不来,谁给姐姐检查啊?”
它是公的,排除;
兄兄是男的,排除;
灯灯修为不到家,也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