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独自忍受心脏被剜挑的痛楚,才好将这心头热血捧给重视之人。
拂珠转了转手串。
乌致对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直等乌致手握成拳,又张开,一滴鲜艳得宛如红宝石般的血液静静躺在他掌心,拂珠终于开口。
她道:“就一滴?”
仅三个字,就让手伸到她面前的乌致愣住。
是了。
一滴其实很少。
至少对乌致而言,剥离这么一滴心头血,不会给他造成任何负担。
不期然的,乌致想起曾经有人将所有的心头血都给了他。
琵琶骨作底,心头血着色,二十年方出了一把琴——
琴即情。
那人将满腔情意送到他手里,他却没重视,还让她送去给别的人……
乌致一时只觉心脏像被撕扯着,疼得他险些站不稳。
“……我明白了。”
很快,他笑起来,可脸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的神色。
他就这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道:“你是替她来惩处我的。”
拂珠还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看他不复当年神仙中人,颓丧得比那些沦落凡尘者还不如,她没有动容,只问:“我替谁惩处你?”
“替凝碧,”他声音也沙哑了,整个人疲惫不堪,“我知道你不是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