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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不该牵扯到珠珠,更不该叨扰您二位,但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赵翡说着就跪下了,给乔应桐和姬彻之叩首,“我不求您二位能够谅解,只求别告诉珠珠,倘若叫珠珠知晓,她必会回皇城……她正在蓬莱修行,无需为这些俗事分心。”

完了起身,又对曲从渡父亲跪拜叩首,道今日之事皆因她而起,她实在愧对曲家照拂。

曲从渡父亲叹了声,不当怪她。

要怪只能怪她祖母,好端端的编什么半仙。

乔应桐也扶赵翡起来,埋怨她说的什么傻话,都说了珠珠算她半个娘家人,哪有自家人给自家人磕头赔罪的道理。

赵翡听完就哭了,哽咽着又嘱咐了遍,千万别告诉珠珠。

因此一年前拂珠筑基出关时,被告知传音镜亮了又灭了,便是乔应桐想将此事说给拂珠听,但到底还是依了赵翡的话,临时打消让拂珠知晓的念头。

又此事算得上赵家家丑,乔应桐和姬彻之只在晚间入寝时盖着被子悄悄聊了聊,其余时间都没提起,大田鼠理所当然不知情。

“大致就是这样了。”

讲到这里,乔应桐接过姬彻之盛好的汤,对拂珠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瞒着你了吧。”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君不见多少凡人家族因为出了个修士,光宗耀祖得恨不能横着走,更枉论出了个天骄。

也就是他们姬家清流,没想着借女儿的势,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未料自家没打算借,外头反倒想着借。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等你进了帝墓,登上天骄榜,到时候解家估计都得捧着咱们姬家,咱们家指哪,解家就打哪,他们背后的解族也要把我跟你爹奉为座上宾,”乔应桐最后捏着拂珠的脸,下了如是结论,“娘的小珠珠哟,你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重不重要,拂珠其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