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宋如鹤,白近流一边估算着宋如鹤还要几息会看清这边光景,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瞪视乌致。看乌致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白近流情绪不由变得焦躁起来。
走啊!
为什么还不走?
就这么想让别人看到?
踏踏踏。
宋如鹤已经近得可以听到她脚步声了。
既轻又稳,一下接着一下,白近流更急了。
小兽龇了龇牙,刚想对乌致骂一句滚,就见乌致突然把手一挥,困在它周围的屏障瞬间消失。它愣了愣,反应过来,飞扑向乌致。
乌致起身避开。
白近流头顶的角虽在先前的撞击中破裂开来,有只更是裂得快要从根部断开了,但那两角间仍闪烁着细微光芒,在满头满脸的鲜血的映衬下,甚而隐隐显出一股凶煞之意。
这凶煞无疑很不同寻常。
至少乌致感受到后,他下意识看向拂珠,想问她可知这妖兽究竟是何血脉,但终归没能问出口,因为白近流扑过来后,目标其实不是他,而是拂珠。
只一眨眼,红白相间的小团子扑到拂珠身上。
下一瞬,小团子伸出爪子,牢牢按住拂珠衣领。
按得紧了,白近流转头,继续冲乌致龇牙,满心的怒意高涨着,那股凶煞也愈发浓烈。
“滚啊!”
白近流恶狠狠地骂:“坏东西滚远点,再敢欺负姐姐,我拼死也要咬断你的手!”
乌致没说话。
他默然看向白近流说的手。
他的右手。
自从那日在火牢被极天碧炎阵折腾了阵,最近这段时间,他这只手没怎么犯过疼。
可今日,不过一句狠话,这只手就又疼了起来。
右手轻微地颤抖,仿佛当初亲自斩断之时那样疼,甚而疼得马上就要流出血般。然乌致面上没露出半分痛色,他仅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整只手臂背到身后去,不让拂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