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遍地,血也流满地。
这一幕委实惨烈,赵翡抓着曲从渡衣角的手一抖,低声问:“你是不是早料到出不去?”
赵翡记得,之前他一直说让大家躲起来,而不是跑出去。
果然,曲从渡低低嗯了声:“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必然准备了万全之策。”
这其中绝对包括不让任何一人逃出去。
否则今日之事,早在解子沣登上他们曲家门时,就已经败露了。
而非如眼下这般,除那只鼠妖外,连距离最近的姬家都没有任何动静,显见是完全不知他们曲家发生了何事。
他们曲家,俨然已是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若我今日注定要死……”
曲从渡话说到一半,摩挲了下手里的长枪。
但终究还是对赵翡说完后面一半:“你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
赵翡眼睛立刻湿了。
她张张嘴,还没说要跟他同生共死,大田鼠插话道:“呸呸呸!瞎说什么,拂珠大人让我好好看着你呢!”
大田鼠呸完,仿照记忆深处里白近流的姿势,一条后腿在地上笔直立着,另条后腿抬高猛踹,将摆在面前的符箓兵器阵盘等一样样地踢飞。
“哗哗!”
犹如暴雨倾盆,又如巨浪席卷,无数符箓兵器混合着无数阵盘,停在了解子沣面前。
它们层层叠叠地覆盖着,盘旋着,不等解子沣有所反应,眨眼便形成个天罗地网,将他困在了其内。
上有符箓以镇压,中有兵器作势绞杀,下有阵盘更蓄势待发——
此等攻势,解子沣必然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