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沣浑然不觉仍在流血的丹田,也没理会被枪刃割破开始渗血的手掌,只看着曲从渡道:“是不是没能料到,我的金丹居然不在丹田里?”
曲从渡没说话。
忠仆们刚放下的心则重新提起。
什么意思?
金丹不在丹田里,还能在哪?
解子沣继续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被称作疯子,又是凭什么,被解族驱逐出去?”
语毕,忠仆们尚未思考,赵翡已断然道:“识海!”
赵翡盯着解子沣眉心:“两眉间者为上丹田……曲从渡!”
曲从渡应声动枪。
他以单手握着枪杆,另只手按住枪尾,猛地一振。
“啪!”
垂落着的红缨高高跳起,砸到解子沣手背。
红缨本身并没有什么重量,偏解子沣受那股神秘之气的影响,剧痛到五指微僵。
曲从渡趁势后退,收回枪头。
因刻有血槽,故枪头脱离伤口之时,带出蓬滚烫热血,令解子沣身体微晃。曲从渡抓住时机再度出击,枪头直指解子沣眉心识海。
解子沣这时堪堪回神,头颅一歪,险之又险地避开。
曲从渡见此没失望,平抡长枪,继续追击。
凭此长枪在手,曲从渡与解子沣连斗数十个回合,不仅没像之前那样迅速落败,反倒还给解子沣添了更多的新伤,当中有次更是差点刺中解子沣眉心。
忠仆们看着,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点希冀。
说不定真能打得过他呢?
正想着,又是几个回合过去,解子沣身形一动,连退数步,主动脱离了战局。
没等忠仆们大喜,就见解子沣目光一转,看向他们。
“我暂且杀不了曲从渡,”他对他们笑道,“干脆先杀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