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尔神情苦涩,也没有再出声,奥干古达站了起来:“我们总算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不管这种怪眼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它是甚么东西,我一定要将它从我胸口弄走!”
我道:“你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我们是要来找蔡根富,他的情形,比你更糟!”
蔡根富的情形,的确比奥干古达更糟。奥干古达的胸口多了一只怪眼,可是他身体的组织,显然未受到其他的影响。
可是蔡根富却不同了,那只怪眼,嵌进了他的脸部,他原来的眼睛不见了。如果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杀死蔡根富脸上的那只怪眼之后,蔡根富会怎么样呢?他是不是还可以看到东西?是不是还可以如同奥干古达那样,看来一点也不受影响?
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比拉尔或者是想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或者是为了想安慰奥干古达,他笑著:“天色不早了,我们至少得在这山洞里多逗留一天才行。你何必那么急要将胸口的怪眼弄走?照你们的传说,你现在就是维奇奇大神,只要一拉开衣服,让人家看看你的胸口,你要竞争下一任总统,简直是太 ”当比拉尔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想阻止他再说下去了,因为对于奥干古达如今的遭遇来说,比拉尔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我还未及出声,奥干古达已经先一步行动,他怒吼一声,挥起拳来,重重一拳,击在比拉尔的下颚之上,打得比拉尔身子一侧,向旁直跌了出去。
比拉尔这一下,跌得十分狼狈,当他跌倒在地上之后,身子仍在地上滚著,重重撞在一块大石之上。他扶著那块大石,想要站起身来,但是一下子却站不起。他口角流著血,神情十分恼怒,重重一拳,打在那块石上:“你的幽默感到哪里去了?”
我看到奥干古达额上的青筋绽得老粗,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唯恐他再出手,忙拦在他和比拉尔之间。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比拉尔发出了“咦”地一声响,指著刚才他打下去的那块大石。
我循他所指看去,也不禁呆了一呆,只见他刚才拳击之处,石面竟裂了开来!
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比拉尔的一拳,竟可以打裂一块石头?我忙走了过去,比拉尔已伸手去拨开大石上被他击碎的部分。
而当碎石被拨开之后,我看到了一个银灰色的、十分平滑的平面。打碎了的“石块”,也不过一公分厚,而且松软,看来像是石膏一类的东西,涂在那个平面之上,而被比拉尔重重一拳打下去,将那层涂上去的东西打碎了,才显露出那个平面来。
我向奥干古达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满面怒容,我忙道:“快来看,这是甚么东西?”
这时,比拉尔已经用手拨下其他部分,那平面渐渐显露出来,虽然下部还有一大部分被外层石状的东西包著,但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一只正方形,每边都有八十公分的银白色的金属体。
奥干古达也走了过来,我们一起用手抚摸著,觉得它的表面十分平滑。比拉尔取出了一柄小刀,用力撬著,我和奥干古达也各自找了一件合手的工具,一小时之后,已将那方形的物体的外层附著物,完全清理乾净。那是四四方方的一块东西,银白色,看来像是金属,但是十分轻,那么大的一块,我一个人可以将之抱起来,重量大约只有三十公斤。
起先,我以为那是一只箱子,可是经过了一番检查,却证明那只是一个整体。
这样四方平整的一块银白色的不知名物体,究竟是甚么东西,我们都说不上来。
在研究这块东西上,我们著实花了不少时间。奥干古达最先退出:“我不管,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到医院去动手术!”
我和比拉尔靠著那块东西坐了下来,对于奥干古达的话,我们虽然有异议,但是想到他身受的痛苦,倒也不忍心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