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博士张大了口,在他的口中,先是发出了一阵毫无意义的“嗯”“啊”之声,然后乐生博士才道:“当然是未曾有过,那么,他为甚么要绘这幅地图呢?”
我道:“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我们要找出原因来,而不是不去找原因!”
乐生博士摊了摊手,没有再说甚么。
阮耀搔著头:“真奇怪,这幅地图,相当精细,他是甚么时候画成的呢?”
我道:“他也上你这里来过,是不是?”
阮耀道:“是,来过,可是他对鱼从来也没有兴趣,他到我这里来,大多数的时间,是逗留在西边的那几幢老屋之中,我收藏的古董,和各原始部落的艺术品,全在那几幢屋子之中。”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在那几幢屋子里,是看不到这花园的。”
我摇头道:“错了,你一定曾带他到这里来看过鱼,如果他带著小型摄影机,只要将这花园拍摄下来,就可以制成一幅地图!”
我一本正经地说著,阮耀倒不怎样,只是抓著头,现出一片迷惑的神色。而乐生博士和唐月海两人,却也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
唐月海一面笑,一面道:“他为甚么要那样做?”
我有点不高兴,沉声道:“教授,罗洛为甚么要那样做?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已经那样做了。这却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实,他既然那样做了,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乐生博士摇著手:“则争了,我们在这里争也没有用,何不到下面去看看。”
阮耀首先高举著手:“对,下去看看,各位,我们下去到那花园中,是到一位伟大探险家所绘制的神秘探险地图的地方,希望不要太轻视了这件事!”
这一次,连我也不禁笑了出来。
如果光听阮耀的那两句话,好像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亚马逊河的发源地,或者是利马高原上从来也没有人到过的原始森林一样。
但是事实上,我们要去的地方,却只不过是他家花园!
阮耀带头,他显得很兴奋,我们一起穿过了鱼室,下了楼,不到两分钟,我们已经踏在罗洛那幅地图所绘的土地上了。
我们向前走著,一直来到了那座被拆除了的亭子的石基之上。
如果说,这时候,我们的行动有任何“探险”的意味的话,那么我们几个人,一定会被认为疯子。
阮耀搔著头,叹了一声,道:“看来,真是罗洛在开大玩笑!”
我从阮耀的上衣口袋,抽出了那张地图的照片来,地图上绘得很明白,在亭基的附近,有著七八个表示危险的记号。
我走下亭基,走前了两三步,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正确地说,我是停在草地上用石板铺出的路的其中一块石板之上。
我站定之后,抬起头来,道:“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站立的地方,应该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