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道:“等我说完了,再请你帮助。使我不能置身事外的原因之一是:我有那木质男人必需的遗传因素,而朱槿,有那木质女人必需的遗传因素。”
我呆了一呆:“这 太巧了。”
大亨道:“不是巧,而是必然 一千年前,我们由于这个因素相爱,如今,也因为这因素,使我对她著迷,一见到她,就立刻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女人。”
我把大亨的话想了一遍 这是现代大亨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和千年之前,自然不同,但原则不变。
对了,那不是巧合,是必然。
(以此类推,世间男女,一见钟情,相恋相亲,都不是巧合,都是必然。)
大亨又道:“那时,朱槿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形,甚至在见了米寄生之后,她仍然不知道,直到米寄生把她带走,她见到了她那同伴,那同伴的名字叫黄蝉 ”
听到这里,我发出了一下古怪的声音,令大亨停了一停,才再说下去:“黄蝉和那外星人,只找到了我是他们需要的人,没想到朱槿来了之后,极偶然地,发现了她是他们需要的另一个:这一来,令那木质男女 变人的条件成熟了。”
大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问:“他们要你怎么做?”
我问的这个,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必然是外星人的要求,令大亨为难,他才来找我的。
大亨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要在我的脑中,抽取一种内分泌,这种内分泌,专司遗传因素之责,要分二十次或更多时间来抽取,每次抽取的时间是一星期。”
大亨在讲完了那番话之后,不由自主,脑门上有汗珠沁出来。
人没有不看重自己生命的,越是财势大的人便越是珍惜生命,大亨自然也不例外,当他想到自己要被人抽取脑汁时,自然不免恐惧万分。
我心知抽取他脑部的内分泌,必然是要来注射进那木质男人身中,想来朱槿也会如此。
我苦笑了一下,这种“借人头”和“与虎谋皮”也差不多了,也只有米博士这样不通世务的人,才会直截了当地向大亨提出来。
更奇怪的是,大亨竟然又很是认真地考虑,可以肯定,米博士答应他的好处,不单是熊和朱槿长相厮守而已。
在紊乱的思绪之中,我忽然想到了一点,我大摇其头:“不对!不对!”
大亨向我望来,像是对我这种异特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我一挥手:“不对,米博士和那外星人,不必这样求你,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在勒曼医院复制一个你出来,就利用那个复制的你好了!”
大亨极用心地听著我的话,双眼放著异样的光芒,显得对我说的番话,有兴趣之至。
一等我说完,他就急不及待地道:“是真的?勒曼医院真的可复制一个我……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我道:“当是,我绝对可以肯定 和你常有交往的人,不少是利用了这种‘后备’的器官移植,不然,早已离开人世了!”
大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是真的,他们告诉我,我都不信!”
我大声道:“我一说你就信了,谢谢你的信任 我刚才提出的 ”
大亨道:“米寄生也对我说了,米寄生说,复制一个身体容易,但是复制的身体,没有思想,也就是说,脑部没有需要的那种内分泌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