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到了天津,杜远扬早跟大学同窗打了招呼,在同学家里借住几天。裴茵原怕叨扰人家,但杜远扬说那同窗跟他乃是至交,叫裴茵放心。
“不用害羞,我那同学脾气很好,当自己家就行。”杜远扬拉他下车,找着来接他们的人。
“远扬!”远远地听见有人喊他,两个人转身一瞧,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朝他俩挥着手。
车站人太密,裴茵又没杜远扬那么高,只能时不时看清那同学长什么样,越走越近,裴茵发现那同窗身上的军装很熟悉,慢慢地觉得男人的模样也格外熟悉。
他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迟钧庭跟杜远扬多年没见,高高兴兴地跟杜远扬抱了一下,吩咐带来的两个下人去提行李,他跟杜远扬叙旧叙得正欢,冷不丁瞧见杜远扬还带着个小男孩儿,便多看了几眼。
“这是钧庭,读书回来就从戎了,”杜远扬在中间介绍,“这是裴茵,跟你说过帮忙让他上大学。”
迟钧庭看见两个人拉着的手,又见那男孩子跟贴在杜远扬边上似的,心里了然几分,想不到二少喜欢这个类型,迟钧庭方方正正的俊脸上现出一点玩味。
他收住心里那点八卦的小火花,勾着杜远扬的肩笑得儒雅:“舟车劳顿,咱们回府聊。我夫人也来了,在车上等着呢。”
一行人出了车站,迟钧庭把人带到等候多时的轿车前,开了车门,里面传来清灵的女声。
“老听钧庭念叨先生,我好奇让他载我来一同接人。只是我如今不便去人多的地方,没下车来,您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