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也是他没有做好,才让段星敛为此惴惴不安。
裴翊坐上计程车, 回到酒店,看着房间里段星敛没有带走的礼物,眼神有些发怔。
但他这时想的却并非再是段星敛说的自己要把他踢开的事了。
因为裴翊自己知道, 他从没想过要和段星敛再分手。
所以这并不是最终的问题。
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的,是另外两个字眼。
勉强、伪装。
这两个词的出现, 就好像一声喊叫之后,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地迎来了雪山的崩塌。
裴翊像被厚雪深埋的人,渐渐浮上的窒息感好似一捆细线一点一点缠缚住他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之前是在学着和段星敛相处、也在尽力满足他的要求, 当然也为此感到疲惫过。
可裴翊一直以为这些最多只是恋爱中一点无足轻重的负担。
他也只是性格冷淡,不习惯一些热烈的表达而已。
这难道不正常吗?
但从段星敛的反应来看,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裴翊往后躺下,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眼前似有跑马灯, 闪回了许多他从前的画面。
他许多时候的表现和想法, 好像确实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
不止是在对待感情上, 对待其他事时也是一样。
总而言之,他……好像是一直在伪装,在戴着面具生活。
裴翊手臂搭上了眼睛,避开眼前的光源,就好似避开了一些他从未面对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