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继续组织力量,查缉搜寻潘小伟之外,当时处里和队里,特别是我们这个专案组剩下的问题,主要就是检讨反思,听候处分了。
我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潘小伟送我的生日礼物,退还给行政科。那只娇小玲珑的真皮手包上,被地下车库电话亭窗户的玻璃划了一个显眼的外伤。行政科的一个女同志在验收登记时反复查看着那个划痕,皱 着眉问:
“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来龙去脉,只好简单说:“啊,划了个口。”
女同志面带不满,收了东西。当我走出房门时听到
她对屋里的其他人嘟囔:“再好的东西,一说用完要交公
就都不爱惜了……”五月二十六号、二十七号,我们动员力量在全市各
涉外宾馆饭店反复查找,没有发现潘小伟。在全市各出
租汽车公司中也查了两天,同样未见线索。飞机场和火
车站是最早接到通缉令的地方。到了二十八号,我们估
计,潘小伟现在依然滞留在北京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说不定他在二十五日当天已经连夜离京,甚至此时还在
不在中国大陆的境内,也很难说了。那几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像害了大病似的,内
心的一切感觉都变得矛盾、混乱、颠倒。我想潘小伟现
在在哪儿?这些天几乎形影不离的相处,我以为我了解
了他,我以为他真的纯情,真的堕入爱河,真的把我当
作可以和他一起筑巢而栖,天真相爱,像童话一样生活
的伙伴。可他突然离我而去,一去不返,甚至没有道一
声再会,道一声珍重。他明知道二十五号我们在“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