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潘小伟敷衍着。
“啊,你是学酒店管理的,”潘大伟笑道,“好,我考考你这位留洋的学生,你说,从哪里可以看出这酒的好坏?”
潘小伟皱着眉,硬着头皮答道:“洋酒的好坏,主要是看窖存时间和产地,xo至少窖存40年,vso要咨存20年……”
“有没有搞错,”潘大伟打断弟弟,“这些我还要你教我吗!”
“那大哥教教我好啦。”潘小伟没好气地顶嘴。
“告诉你笨蛋,”潘大伟把手中的酒杯倾斜了一下又放平,他把酒在荡漾时挂在杯子上的柔和的痕迹给弟弟看,“看见了吗,这线条像什么?”
’’像什么?”
“多像女人叉开的两条腿,哈哈,一个女人,叉开两条腿,在等待着什么,看见了吗,这就是好酒!”
一个陪酒小姐不知羞耻地装天真,问:“真是这样吗?”
潘大伟笑得更凶,大手摸着已经空了的“轩尼诗”的瓶颈,说:“看见吗,多像女人的脖子,女人的肩。那些设计师真是厉害,他们伤着女人的曲线画这个瓶子,我早说过,艺术家都是色狼啦!”
阿强们随声附和地跟着笑,陪酒小姐真的端起瓶子看,浅薄地惊叹,“呀,真的很像的。”
潘大伟放肆地摸着那位小姐的脖子说:“不,酒可不像女人。酒越老越好,女人可是越新越好。”
潘小伟无可奈何地看看我,替他解释:“大哥喝醉了。”
“我不会醉的。小姐,再开一瓶!”
播大伟不顾弟弟的拦阻,执意又开了一瓶xo,亲自在我面前倒上一大杯。
“黄小姐,请你赏我一个脸,无论如何你今天要喝掉这杯。”
我板着脸,心里非常反感,也非常害怕,我坚持说,我从木喝酒!
“好,我替你喝,但我喝了你要给我唱一支歌。我点一支歌你唱!”
没等我答话,潘大伟已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好,我喝了,你要唱!你唱—…·小姐,快把歌本给我拿来!”
我想我可不是他雇来陪他消遣的女人,我说我不会唱歌!
潘小伟息事宁人地劝我:“月月,就唱一个好啦,我也好喜欢你的嗓子啊。”
我站起来,一句话没说,拉开门径直就走出去了。我听见潘大伟恼羞成怒地摔了杯子。
那一晚上的不愉快是接腹而来的。一回到新锦江大酒店,我就冲小伟发火。
“你大哥这样无礼,而且是当着你的面,当着你的面。我真受不了,我没有一点安全感,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出乎意料的是,潘小伟这次对我的指责不但不加劝慰,反而批评我:“你不要这样大小姐脾气啦,大哥不过是请你唱唱歌嘛,大家在一起玩嘛……”
他这样一说我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