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温润润没什么特别的小青年竟然有这么大魅力,把宗总这样的重度工作狂都给收服了。宗总最近已经开始调整公司架构,提拔人手分担公司的管理工作了,一副打算婚后多陪老婆的模样。

啧啧啧,不得不说,老房子着了火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言澈害怕打扰宗以牧的工作和休息,没再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只是会时不时地发一些文字信息,分享一下自己的日常,或者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会和宗以牧说。

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收到宗以牧的集中回复,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都是类似「嗯,吃了,不累,好」的信息,一句就把以上累积的所有信息回复完毕了。

偶尔会收到几张照片,有宗以牧的午餐,有海外分公司休闲区里的零食柜,有走廊开了一朵小粉花的盆栽,或是大厦落地窗外夕阳下的都市。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倒也聊得不亦乐乎。

两周时间很快过去了,周日工作结束,言澈走在下班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宗以牧的电话,他接通电话,“喂,宗先生。”

“睡了吗?”

“还没。”

“怎么不开灯?”

咦?他们寝室四个人都是帝都本地的,周末寝室里一般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没回去灯自然是没开的,但是……言澈的小心脏又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怎么知道我寝室没开灯?您……在哪儿?”

男人的声线低沉又温柔,“我今天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啊!我还在路上,马上回去,您稍等一下哦,十五分钟就到!”言澈把手机揣到口袋里,正打算开跑,突然后背一凉,仿佛有谁在暗处窥探一般。

言澈回头看了看,白天树木葱茏的林荫小道此时空无一人,在夜色中影影幢幢地透着几分阴森诡异,一种诡异的感觉爬上心头,言澈不敢多留赶紧拔腿就跑,出了小路进入人来人往的街道才松了口气。

一路小跑回学校,宿舍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的车窗开着,座椅微微放倒,宗以牧阖着眼睛坐在里面,平时一丝不苟梳到脑后的黑发有几丝散落在额前,在晚风中轻轻拂动着,看起来比清醒时威严冷峻的宗先生年轻了好几岁。

今天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悄悄地开车来学校来看他,宗先生是特意来给他一个惊喜吗?

言澈不忍打扰小憩中的男人,又不舍得走开,只好傻乎乎地站在车窗边上看着男人的睡颜。宗先生要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工作一定很幸苦吧?看着那眼底淡淡的青色,言澈忍不住有些心疼地伸出手。

宗以牧突然睁开了眼睛,快要碰触到眼底的手顿时僵在原地,男人的双眼瞬间恢复清醒,顺着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四目相对,言澈顿时尴尬了,干巴巴道:“您……您醒了?”

啊啊啊!企图偷摸被当场抓包怎么办?!宗先生会不会觉得他是变态啊?!他该怎么解释啊啊啊!

宗以牧面色如常地点点头,然后便长臂一伸,从里面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言澈赶紧走到另一边坐进去,结果一上车就被男人一把搂过,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压了过来,言澈连忙慌乱地挣扎道:“别……外面有人……会看见……”

宗以牧分出神来摁下了中控台的一个按钮,然后便不容拒绝地撬开了怀中人的贝齿。

防偷窥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了车外人的视线。

第11章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轻描淡写,舌尖被有力地吸吮着,言澈有一种自己会被男人吞进肚子的可怕错觉。

昏沉中不知过了多久,言澈在冗长,激烈的深吻中几乎窒息,不禁有些害怕地挣扎起来。

男人闷哼一声,放开了他的唇,把头埋在言澈的颈侧哑声道:“别动。”低哑的声线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昭示着男人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言澈不敢再动,任由男人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

良久,男人放松了手臂,在言澈的额头、脸颊上轻轻啄吻了几下,转而开始啃咬起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言澈发现自己的t恤不知何时已经被掀了起来,宗先生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他腰侧的肌肤上游走着。

这样的宗先生是言澈没有见过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言澈脑中一片空白,脖子上传来细微的疼痛,他忍不住推了推宗以牧宽阔的胸膛,不安地唤着「宗先生」,试图让处在失控边缘的男人恢复理智。

当宗以牧的理智逐渐回笼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他调整了一下自己还不平稳的呼吸,将身下的座椅向后调整,然后探臂把言澈从副驾驶的位子上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