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已经粉刷了一个角,估计是大叔刷了个开头嫌太麻烦了,便想起来他们俩了。

言澈和任溪身上就穿了一件短袖,也没有替换的衣服,大叔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件平时干活儿穿的脏外套穿在外面,又甩给他们几张报纸当帽子顶在头上,简单示范了一下后就去外面干活了。

任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言澈虽然打过不少工,但这样的重体力活儿还是第一次做,两个人吭哧吭哧刷到黄昏,房子才完成了三分之一不到。

大叔对这个进度表达了严重的不满,但看在他们工作还算认真的份上,还是勉强同意了把自家农场的仓库借给他们过夜,不过晚餐就需要他们自己解决了。

入夜,仓库里昏黄的灯光摇曳,言澈和任溪坐在稻草堆上,就着冰凉的矿泉水一口一口地吃着面包。

粉刷了一下午的房子,两个人都是又脏又累,两条胳膊又酸又疼,沉重地抬不起来,吃完了东西便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任溪迷迷糊糊间听到身旁传来压抑着的声,他睁开眼睛往身旁看去。

言澈背对着他侧卧着,身子紧紧地缩在了一起,微微颤抖着,很明显正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任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扑过去把言澈抱在怀里,“小澈,你怎么了?!”

言澈眉头紧紧地蹙着,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闻言露出了个苍白的笑容,“我没事……就是……胃有点儿疼……”

任溪撩起还算干净的t恤下摆给他擦了擦汗,六神无主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面包不干净,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