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笑着摆摆手,“我和老宗认识也三十来年了,你不必拘谨,也叫我爷爷就行,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和以牧的媒人呢。”

“啊?!”言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商业联姻吗?这里面怎么还有刘教授的事啊?

“当时你舅妈把你的资料拿过来, 我一看你在帝都大学念书,就拜托你刘爷爷帮着打听打听, 事实证明爷爷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宗老爷子笑吟吟地拉着言澈坐下,然后接着说道,“刚和你刘爷爷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以牧早就偷偷去看过你了,这个臭小子,那会儿还和我装是第一次见你。”

言澈更惊讶了,“先生之前见过我……刘爷爷, 那是什么时候啊?”

“我给你爷爷回消息后没几天, 以牧就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 问能不能安排他私下去看你一眼。这可把我给难住了。”

刘教授举起手里的小茶杯抿了一口,接着回忆道:“我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好呢。结果咱们学院三月底那会儿不是要出艺术墙吗?你们系主任看志愿者名单的时候刚好就在我边儿上,我一眼就瞅到你名字了。”

艺术墙?言澈也回忆起来了,不是吧?他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求证道:“您不会是让宗先生去看我涂鸦了吧?”

“对对,就是这样。”刘文林丝毫不知自己戳破了言澈希望的泡泡,“我记得那天你们正好在画第三面墙吧,我和以牧就坐在正对面的长椅上,隔着中间那个小广场,我把你指给他看来着。”

言澈彻底绝望。

他本来以为自己去相亲那一身已经够难为情了,没想到……

画艺术墙又脏又累,当时招的志愿者全部都是男生,他和顾西城一起去了。

为了涂鸦方便,他们几个人每天都穿着自己最破最旧最脏的衣服,后来为了好玩,还约定好结束之前不能洗澡,谁先洗澡就请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