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武对服务生说道:"记我账上。走,跟我走!"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朴川夏就走。
朴川夏:"去哪儿?"
金正武什么也没有说。
朴川夏走上街道,被夜风一吹,酒意翻了上来,有些头晕。
金正武搀扶着踉跄的朴川夏,大声说:"我送你回公寓,好吗?"
朴川夏摇头道:"不好,住在那里也是要买单的。"
金正武怜惜道:"川夏,你心里有事,我不问,你靠着我肩膀上哭出来,好吗?"
朴川夏看着金正武,泪水滂沱而出,嘶声叫道:"这么多年来,我除了偷情还没偷过别的东 西呢,现在我要去做贼了,你懂吗?第一次偷人家东西是很紧张的,你没有过这种感觉吧? "
金正武听到偷情两字从朴川夏的口中吐出,金正武愣住了,听完了她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 么,他温柔地抚摩着女人的头发:"以前没有,现在有。"
朴川夏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亲人。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不知道还回来不回来, 她忽然涌起一种酸酸的感觉,八年前,也有过这种感觉,那是和年良修,八年之后呢,是这 个少年吗?
她不想回家,她说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起度过这最后的几个钟头。
金正武说好,先带她游上海的夜景,逛累了,就把她带到了他以前睡觉的地方。
在微笑的塑像臂膀中,朴川夏靠在金正武身上安睡,她感到很安全,很舒服。
塑像的手指上挂着"请勿打扰!"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车经过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玻璃窗落下,相机的闪光灯喀嚓一闪,然后车里的人驾车离去。
黎明的时候,朴川夏的手机嘀嘀叫了起来。
金正武被惊醒了,急忙推醒朴川夏:"川夏,醒醒!电话!"
朴川夏醉意朦胧地抓起手机"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来年良修严厉的声音:"川夏,你不在家?你现在哪儿?"
朴川夏惊醒,马上道:"我……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十分钟以后,金正武驾驶摩托车飞驰,朴川夏搂着他的腰,坐在后面往机场赶。
到了机场闸口外,朴川夏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恢复了端庄:"小武,谢谢你。"说完挥挥手 ,就要离开。
金正武叫道:"等等!"
他摸出笔,在朴川夏手背上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家里的电话,遇到任何问题随时打给我 ,好吗?"
朴川夏疑惑地问:"随时?不会打扰你?"
金正武用强调的语气说:"随时,反正我没女朋友。"
仿佛故意要和他的话作对似的,他的呼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