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立伦灵醒,大叫着扑到床上拼命摇晃着老人:"爸爸,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爸爸,你 说话呀,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惟一的儿子呀!"
老人一动不动,眼睛却大大地睁着,他死不瞑目!
年立伦突然起身,一步步逼向朴川夏,叫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恶毒女人篡改遗嘱剥夺 了我的继承权!你这个疯狂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回答我!"
朴川夏眼角挂泪,声音低而威严:"年立伦,你给我闭嘴!你父亲一辈子信任我,你根本没 有资格在他面前侮辱我!"
年立伦被朴川夏的气势震住,他从来没有见过朴川夏这副样子。
朴川夏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收起文件,向老人深深鞠一躬,走出。
年良修沉痛万分地走到老人身边,将老人睁着的双眼合上,盖上了白色的被单。
他现在已经是年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的合法的君王了,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做事要得体!谦 虚,当然还有安抚朴川夏受伤的心灵。
晚上,年良修用朴川夏以前给他的钥匙开了朴川夏的房间,悄然而入,果然,不出年良修的 意料,朴川夏正独自呆坐,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酒瓶。
第 二 章(3)
年良修坐在女人的对面,轻轻地握住川夏的手。朴川夏无言,这也许是朴川夏最大的精神支 柱吧。女人对爱情的要求原来是那么少,少得也许只剩下赢赢一握,只要男人的心有些柔软 ,女人的世界就会顿时只属于他一个人。
年老先生的葬礼第三天在公墓举行。
墓碑上镶嵌着年老先生的照片,慈祥中透着威仪。
年良修和妻子、女儿上前,献花,鞠躬。
朴川夏一身黑衣,戴着墨镜下了车,远远站定。
年良修温柔地为妻子擦去眼泪,握住她的手。
朴川夏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面无表情。
川夏的心里藏着巨大的忧伤,然而这忧伤又可说与谁听?
朴川夏想不到自己背叛了年老先生,而年老先生却对她恩重如山,真诚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 ,说不出话来。
年立伦一看父亲对外人尚且想的如此周到,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忍不住跌跌撞撞扑到 墓碑前,嚎啕大哭:"爸爸,您不可能这样对我的,爸爸……"
众人厌恶地看着年立伦,两下比较,人格的尊卑昭然若揭,于是把钦佩的目光全集中在朴 川夏身上。
朴川夏无奈,颤抖的手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第二天,在年氏集团董事会上,当年良修推荐朴川夏小姐担任年氏上海总部的代理总经理 的时候,众人纷纷举手赞成。
年良修最后一个举手,然后,对朴川夏说:"川夏小姐,希望您不会辜负董事会的期望。"
朴川夏欣然接受,微笑起身,道:"我会努力的。"
而作为年老先生亲生儿子的年立伦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艺术学院表演系在读学生金顺 姬很快知道年立伦的老父亲已经死了,而年立伦一个子也没有捞着继承,刚开始的时候,金 顺姬倒没有表示什么。后来,她接了一个三星广告的活儿,这要在从前,年立伦不让她接, 她肯定就不会接的,可这次,金顺姬没有答应,她接了,她说,她得自己养活自己,年立伦 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就在今天要远离他了。 星期天,年氏职员在海滩举行了烧烤酒会。
众人纷纷举杯向朴川夏敬酒,朴川夏一反常态,来者不拒,有酒必干,她穿梭在众人中应接 不暇,不久就已经带了明显的醉意。
年良修见状,知道她是在借酒浇愁,缓解篡改年老先生遗嘱的精神压力,怕她言多有失,连 忙出 面劝阻:"今天主要是为川夏小姐饯行,酒不在多,心意到了就行了,别真的把我们的川夏 经理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