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爱源挂掉电话,收拾起东西,走了出去。
在机场大厅,朴爱源小心环视,看不见年良修,才疾步而出。
柱子后面,年良修目送爱源背影飞快消失,羞愧和沮丧同时漫上。
这种不良的情绪一直陪伴着他到了办公室,年良修呆坐在沙发上,爱源明明已经下了飞机却 不肯见我,是因为股份事件还是……?如果爱源觉察到什么,她会鄙视我的。年良修,你疯 了吗?她是你情人的妹妹,你侄子的未婚妻。
而此时,朴爱源抱着油画奔走在上海的街道上。她找到一家画廊,工作人员小心撬开油画的 钉子,展开画布被遮掩的部分:"您看,这应该是作者的签名。"
朴爱源辨认着:"拉拉?这幅画的作者叫拉拉?您知道这个人吗?"
工作人员说:"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这是个不入流的绘画者,因为全上海稍有名气的画家 我这里都在册,您要不要看看他们的画?"
朴爱源颇为失望,道谢欲出,一回身,和抱着一堆油画的费雅撞了个满怀。
费雅发现了爱源怀里的那张拉拉的油画,费雅本来就找不到米拉,此时看见朴爱源自然非常 气愤,两个人生生地吵了一架,吵得爱源都有些莫名。
在上海一共呆了六个小时,就回了多伦多,晚上年立伦请她吃面。
爱源告诉年立伦她去丽江,丽江,也许在那里会找到关于姐姐的线索呢?可是,自己又和年 立伦吵了起来,外面下着雨,朴爱源撑着伞踽踽而行,冷雨把她激醒了些:"我今天这是怎 么了?这种无端的烦躁从那封电报发出之后就降临了,难道这预示着纠缠不清的烦恼将会来 临吗?我这样对待阿伦,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她怀着歉疚的心情到了年立伦住所门外。
朴爱源欲按门铃,想了想,又缩回手,转身走开。
朴爱源经过年立伦的车边,发现车窗没有关,拉开按钮坐在了副驾座上,合拢了伞。
雨水灌进来,空座位上已经有了亮晶晶的积水。
朴爱源擦去水渍,下车走了几步回身看了一眼,砰地撑开了伞。
第二天一早,年立伦出了门,一眼看到洞开的车窗,叫道:"哟,坏了!"
疾步转到车的另一侧,愣怔住,一把伞挡在了洞开的车窗上,座椅干爽。
年立伦把玩着伞,知道朴爱源来过了,兀自好笑:"嘻嘻,用这种方式向男人道歉,原谅还 是不原谅她呢?算了算了,还是原谅她吧,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呢。"
谁都不肯说明自己的真正心境,年立伦和朴爱源就在对彼此的防备和关注中过着生活。
在丽江,阿厦丽和金正武以及米拉也正处于微妙的关系之中。
阿厦丽喜欢上了米拉。
金正武在河边找到了阿厦丽,她呆坐着,脚伸在清凉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