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爱源进到房里,把信纸密匝匝地摆满了地板。
朴爱源指尖按在第一张"川夏"的名字上,似乎是按下了按钮。
一封信上,金正武写着:川夏,我终于确认了信的那一端是你,你现在还好吗?
还有一封信写着:我猜测里面一定是个女酒鬼,呵呵,果然。我这么说你生气吗?你不会因 此而不给我回信吧?
朴爱源皱了眉头:竟然这样说川夏,真过分。不过那天我也真像个女酒鬼。
朴爱源拿起了第三封信,信上金正武写着:川夏,我迫不及待又开始写这封信,你会笑话我 吗?你曾经说过我傻,我倒觉得傻一点好,因为傻瓜容易相信一切。你曾经对我说过"相信 的话会比较幸福。川夏,还记得你在大街上抓到的那只小狗吗?它好像很喜欢你追它的游戏 ,后来又一次预谋逃跑,当发觉没有红衣飘飘的美丽女人再追赶它,它失落极了……
是的,信是金正武写的,而且在阳光酒吧,金正武还在专注地写信,桌角上已经厚厚一沓。
阿厦丽一一封缄,贴上邮票。
累了,金正武就和阿厦丽去夜晚的街上散步,日子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金正武的心思 藏得越来越深,他不想和任何人说,也许他要期待的会在命运的感召之下,在某一个明媚的 日子里来到他的身边。生命里是有奇迹的,如果你够诚心,你够认真,比如爱,比如情。
收着金正武的信的朴爱源也许无法理解金正武的用心,然而她同样在祈愿着有奇迹发生。
和年立伦分手的第二天一早,年立伦就来接朴爱源了,在车内,挂在后视镜上的驼铃丁冬不 止 。
年立伦带着朴爱源开车兜风,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天空晴好 ,年立伦和朴爱源在一起,也感受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清静和快乐,朴爱源的心里却承负着太 多的心事,年立伦虽然不停地惹恼她,可是也会不停地给她安慰,只是,只是朴爱源又想起 金正武信上写的话来:"那天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你不愿意。我和你在 街边的长椅上猫了一夜,还被人拍了照片登在杂志上。这件事我一直愧疚得很,川夏,你还 怪小武的卤莽吗?"
车辆飞驰在怡人的开阔中。
朴爱源暗暗想:"从字里行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叫小武的人绝对不是酒吧遇到的那个 轻薄无聊的家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呢,竟然会对川夏这么痴迷。"
信发出了,可是没回音,金正武有些着急了,除了信,他不知道还可以找到什么办法可以联 络上信封上那个地址的主人,快回信吧,金正武有些焦急,他是太想知道在信封的背后的答 案。等不急了,他竟然跑到邮局,在邮局,金正武问工作人员:"真没有我的信?"
工作人员回答:"明天也许会有。哎!小武你等一下,这儿有封信。不过不是你的,是寄到 驼铃店的信,你帮阿厦丽带过去吧。"
金正武带着信来到驼铃店里,没见阿厦丽,却看见了费雅,费雅终于抓到了金正武,迎头就 他说了一顿,如果不是费雅,金正武也许不知原来在阿厦丽的内心里藏着这份心意,阿厦丽 喜欢着金正武,这份喜欢是默默的,压抑的,安静的,甚至有些逃避的。就像在远处看着烟 火,在天空里灿烂的辉煌,却不肯亲手把它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