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江延的心里就多了一个秘密,一个永远要藏在心里的秘密。
江延眨了一下眼睛,缓慢地收回了思绪,从后视镜里看了南清一眼。
那时候的南清还是挺活泼的,不像现在……
江延没在想下去,系好安全带,踩下了刹车,他把车开得很慢,怕是吵醒后座的人,等到家后,他把南清背到了床上,给他喂了退烧药,贴了退烧贴,然后把路上买来的牛奶和面包放在床头,方便南清醒来可以吃。
他没有多待,毕竟张承逸给他的任务就是安全送回家,给眼前的人喂退烧药什么的,已经超出了张承逸的吩咐之外,他不能越界。
……
昨晚的宴会,张承逸和顾年肖闹得很不愉快,具体是为什么,张承逸也想不通,他是个理智的人,在利益面前他可以无情到冷血,可昨天……他想不明白,于是就把一切归咎于酒精,这个合作算是泡汤了,这引来了董事会的不满,这一天,张承逸实属过得很不愉快,回到家的时候还沉着一张脸。
南清由于发烧,在床上躺了一天,除了爬起来吃了面包和牛奶,撕掉了贴在头上的退烧贴,其他时间都待在床上,所以当张承逸饿着肚子,踏进黑漆漆的没有人气的房子时,心情毫不意外地更差了。
他怀着怒气来到了房间,看到南清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上前,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鲁地把南清从床上拽了起来。
南清还难受着,被拽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就要被拽晕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有几秒模糊,他只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张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