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逸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连晚饭都没有吃,他开始商业化地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失控以及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他理智地拨开层层的线团,可好像他越理智,这些乱线就包裹得越紧也越杂。
他只知道所有情绪的起伏都是因为南清,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南清,张承逸开始烦躁,在这个未知的,他始终不敢踏入的领域里,他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磕磕碰碰的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
他很慢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几秒,又缓缓地睁了开来,他盯着酒店过于花哨的天花板,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南清?”
一夜无眠。
第二天张承逸神色不佳地起了床,喝了一杯咖啡,才强打着精神处理起工作上的事,中午的商谈几乎用完了张承逸所有的精力,下午回到酒店,张承逸直接睡了一觉,一直到秘书打来电话,他才起床,这一觉没有减轻他的疲惫,反而让头更加的痛了。起来的时候居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转了转。
要是南清在的话,就好了,他一按摩就会舒服很多。
张承逸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一处,他不解地垂下手。
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南清,是那么自然,而又习惯性地想到了南清。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秘书的声音隔着门响了起来,带着恭敬:“张董,已经要六点了。”
张承逸拿着衣服站在了窗前,往下望去,他住的地方不是很高,可以看到窗边摇曳的树,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外面的树叶,透过隐隐约约的路灯,枝丫上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茂密的树不知道何时开始稀疏。
原来,已经是秋天了吗?
穿好衣服的张承逸,刚想戴手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一滞,他依稀记得南清的生日好像是在秋天,他捏着表带大步走到门前,突然把门打开了开来,把等在门口的秘书吓了一跳。
“张,张,张董?”
张承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最后开口道:“现在立刻订回去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