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窗外,看着枯黄的梧桐叶,自言自语道:“他挺好的。”
纪靖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是挺好的。”
车一路开到一个小胡同,才停了下来,南清下了车对着纪靖道了谢。
“南清。”纪靖探出头喊住了他。
此时月亮已高挂,胡同里只有一盏看起来就年岁已久的路灯,南清转了过来,浑身晕染着颜色,配着他的白色毛衣,像是用最细的画笔,柔糊了周身的尖锐的光。
“你还会回头吗?”纪靖问道。
南清站立了一会儿,冷风把他的脸吹得有些麻木,最后他摇了摇头,很平静地说道:“我已经醒了,所以不会再睡了。”
南清回到家,先洗了个澡,然后随便做了一点吃地应付了一下,他吃得乏味,今天的事让他累得不行。
他连厨房都懒得收拾直接倒头就睡,可意料之外,即便累得不行,南清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像是挂着事情。
他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像是能盯出一个洞来,一直到他双眼模糊他才移开视线。现下,他早就平静下来了,人一旦平静就会理智。
他开始担心张承逸的伤,倒不是出于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哪怕是陌生人,被自己弄出血来,都会挂念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砸下去的力道,当时两个人都失了智,做的时候都没有计较后果。他看不清张承逸头上的伤口,因为血太多了,直接把伤口给掩埋住了。